她叫赵立芹,今年54岁,是我们通州区于家务回族乡于家务村的一名普通妇女。二十六年前,她嫁到我们村,来到了丈夫刘建军的家里。
关于这段姻缘,还得从两个好兄弟说起。那时候,刘建军的父亲在万庄赶马车搞运输住在赵立芹家。时间久了,刘建军的父亲与赵立芹的父亲彼此赏识对方的实在,就互相称兄道弟起来。当时的赵立芹,初中毕业,刚参加劳动。刘建军的父亲看小芹长得漂亮,也很勤快,就十分喜欢她。“老赵啊,你这闺女真是你的福气啊,要不我认她做干女儿吧。”不等赵家说什么,这老刘就张口“我闺女、我闺女”地喊了。
一天,刘建军骑车来到万庄找父亲商量事情。当时的刘建军也是长的一表人才,说话很有礼貌。赵家越看越喜欢,随即跟老刘商量起来,“将我赵家女儿许配给你刘家做儿媳妇,怎么样啊?”看着建军和立芹也是一见钟情,两家家长就促成了喜事,成了亲家。老刘跟兄弟说:“建军是我家大儿子,立芹过门后就能当家。”
不久,赵立芹就满怀喜悦地过了门,本想过门后,辛勤劳动跟家人幸福过日子。哪成想,没过半年,婆婆便病倒,卧床不起了。当时赵立芹已经怀孕了,但她每天还是坚持伺候婆婆、扫地、做饭、洗衣服……
繁重的家务劳动,给这个结婚不久的新媳妇增添了不少压力和负担。她人累瘦了,沉重的身子,总显得有些疲惫,但她一直顽强地坚持着,想要维持这个家庭的完整。然而,在她临产前的一个月,婆婆还是去世了,她哭得死去活来。大家看着都心疼,“小芹啊,身体要紧啊,还有孩子,你可不能不顾自己啊!”可她与婆婆深厚的感情使她久久不能释怀。
孩子降生后,她的活更多了:侍侯公公、照顾孩子。但是她从来没有喊过苦、没喊过累,努力尽自己一个做儿媳、做妻子、做母亲的责任。
老天似乎总跟她开玩笑,在孩子刚刚会走的时候,她的公公突然被一场大病夺走了双眼,造成了双目失明。老伴儿过世的伤痛还没有缓过劲来,自己的眼睛又看不见了。赵立芹的公公十分痛苦,常常整天一句话也不说。面对痛苦绝望的公爹,赵立芹更加难受了,但她想着,“我不能垮掉啊!我的家人还需要我!”于是,她耐心地开导公公,“爸,不要绝望,振作起来吧,以后我就是您的双眼、您的拐杖!”听到这些,多日不说话的公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孩子啊,难为你了,以后爸就指望你了”。
就这样,她无怨无悔地照顾着公公,饭喂到嘴里,茶递到手里,公公喜欢吃的东西,她每天换着花样做。她用全部的爱心、关心、耐心、细心的侍侯着公爹。三年后,她又经历了一次悲痛:公公离世了。
原本以为可以减轻一些负担,然而,就在这时,刘建军的二叔来到他们家。刘二叔身患残疾,原来在一家私企看门。现在企业倒闭了,二叔没了工作,没了收入。邻居们都说,“刘二叔,一无收入、二无存款、三无房产,像这样的孤寡老人,就送到村里敬老院去吧。”大家都觉得哪有这样给自己找罪受的人啊?然而,赵立芹可不这么想,“家叔如父,年轻人孝敬老人是义务。做父母的得给孩子们做个好榜样啊!”
于是,赵立芹把二叔接回家来,照样耐心侍侯着。端茶奉水,当成亲爹一样。不成想,二叔又病了:肾虚、类风湿性关节炎,使得二叔浑身肿胀,大小便失禁。这可急坏了赵立芹,她跑遍了能去的医院,终究无力回天,二叔也在她精心照顾了两年后,离开人世。
瘸二叔走了,又来了个哑巴大爷。这个大爷是刘建军的远方亲戚,一辈子无儿无女。以前他很羡慕自己的瞎弟弟和瘸弟弟,竖拇指夸他们有福气,自己也想有这么个儿媳照顾自己。但是看着立芹那么辛苦,总怕添麻烦。如今,两个弟弟接连都走了,他就来到赵立芹家一坐,“哇啦哇啦”比划着,意思是,“我可不往别处去了。”赵立芹听着,不烦不逆,递烟递茶,不时地点点头,也用手跟他比划着沟通,“大爷,您过来,我侍侯您。”听到这话,多年没开口笑的哑巴大爷,咧开大嘴笑了起来。
如今,赵立芹与丈夫如对亲生父亲般,细心地伺候着哑巴大爷。每天热饭热茶,送给哑巴大爷;哑巴大爷也不闲着,家务活抢着干,心情舒畅了,也显得年轻了。全家人和和美美、和睦相处,日子也过得越来越好了。
如今的赵立芹人到中年了,回忆起结婚后这么多年的辛苦,她总是乐观地说:“人不能只为自己想,年轻人就得孝敬老人。爹是老人,叔是老人,大爷也是老人,都由我侍侯,这是我的义务。我的女儿长大了,现在她也会帮我分担很多家务。我相信,将来我老了,她也这么会侍候我的。”
有人也为赵立芹的事儿编了几句顺口溜:“三个公爹一个娘,家庭重担她来扛,瘸、瞎、聋、哑尽孝道,文明家风美名扬。”
赵立芹的事迹感动着许多人,她也因此获得第一届通州道德模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