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物介绍
邓慧慧,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家对外开放研究院国际经济研究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区域与城市发展研究中心主任,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杰出青年学者,入选 2022 年北京市宣传思想文化系统“四个一批”人才。长期从事区域和城市经济、产业经济、数字经济领域研究,主持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教育部人文社科项目和省部级重大项目 10 余项,在《经济研究》《统计研究》《中国工业经济》等权威期刊发表论文 50 余篇,获得教育部高等学校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 2 次,北京市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二等奖 3 次(均为第一获奖人)。北京“双百计划”服务北京优秀团队带头人、 “双循环新格局与高质量发展”青年学术创新团队带头人、“北京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建设”智库科研团队带头人。
● 人物专访
在邓慧慧和学生们的合影里,你很难第一眼就找出她来。她笑意盈盈,温婉柔和,眼角还漾出些腼腆,学生们都叫她“ 慧慧老师”。“我跟学生基本上就是共同成长起来的”,邓慧慧说。的确,2010 年从中国人民大学博士毕业后,她初到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当老师时仅有 25 岁,带第一个硕士生时是 27 岁,带第一个博士生时是 32 岁。而十余年来,年轻的慧慧老师带领她的学生们瞄准国家和首都重大需求,聚焦关键领域、关键问题开展创新性学术研究,发挥了重要的决策支撑作用,可谓成绩斐然。
◆ 天马行空之下的智慧沉淀
人们对于学者的刻板印象大多是严谨、客观、理性,但邓慧慧身上多少还带着点“中二少女”的浪漫特质。“我很喜欢看‘闲书’”,她说,“从小学一直看到现在。我阅读的范围很杂,童话故事、通俗小说、武侠小说、推理小说等等。其实我一直有个愿望就是——在大学开一门‘武侠和推理小说精读课’!”邓慧慧认为,看书或许不会直接作用于学术研究,但一定会在某种程度上打开视野和格局,提升学术气质。当精神世界丰富了,眼光敏锐了,发现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也会随之提升。要把选题做得深刻,不仅需要对庞大的数据进行量化研究,更需要有厚重的历史文化知识和人文情怀。
邓慧慧办公桌前面的墙上贴着许多五颜六色的便利贴,上面都是名人名言,她说情绪不好的时候看看能激励自己。 “这习惯也是自小养成的,我小时候爱做手抄报、摘抄本,把报纸、期刊上的好文章剪贴下来、好句子抄下来,攒了满满几十本,现在还锁在老家的书柜里呢。现在年轻人都管这叫做手帐吧。”邓慧慧弯着一双眼睛笑起来。“慧慧老师很文艺的”,学生们也这样评价,“每年新年,她都会酝酿好长一段真诚的新年致辞发到群里,平时也经常会给我们灌点温暖又励志的‘心灵鸡汤’”。
◆ 做学生的依靠 让自己更强大
邓慧慧带过的 30 多名学生里,有不少都已经在知名高校里开始工作了,这让她感到由衷的高兴。培养一名博士生并不轻松,需要导师在学业、科研和生活上都倾心给予帮助。邓慧慧认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对学生的培养也是,你给学生正向的引导,他们就会给你正向的反馈。自己做个好老师,学生就会成为好学生,以后他们走到工作岗位上,也会成为好老师。邓慧慧笑着说,“当学生遇到困难时,我会努力从精神和行动上做他们坚强的依靠,这对我自己也是很大的成长动力,是学生让我强大了起来。”不同于本科生大课教学,通常研究生在课堂上的目的性更强,想要的获得感更大,对知识的需求更高。邓慧慧一直在思考怎么能更好地结合学生需求来设计教学大纲、提供授课内容,在有限的时间里增加知识输出的密度和强度,给予学生更丰富的内容和启发。她与每个学生都建立了持续紧密的沟通,会把授课重点与学生当下的关注点结合起来。在讲空间经济学时,有博士生提到对现在前沿的量化空间模型感兴趣,邓慧慧就会结合顶刊论文来指导他们如何利用这个模型写论文。“把学习内容和研究前沿紧密结合起来,他们会更有动力,目前来看效果很好,我带的博士团队基本每个学生毕业的时候都能有三篇以上高水平论文在权威期刊发表,这在博士培养当中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我很欣慰!”
◆ 在中国经济的大海里勇毅航行
在美国、日本等国学习交流后,邓慧慧最终选择带着海外的知识与经验回到祖国继续从事研究工作。在她看来,中国经济的飞速发展和为世界经济增长所作出的贡献,给了学者们回国做学术研究的底气和自信。“因为经济学研究要发现、解释重要经济现象,那么什么是重要的现象呢?发生在重要国家的现象就是重要的现象。习近平总书记曾说,‘中国经济是一片大海,而不是一个小池塘。经历了无数次狂风骤雨,大海依旧在那儿!”,邓慧慧补充道,“作为土生土长的经济学人,我的想法很简单也很朴素,就像林毅夫先生讲到的,‘经济学家别辜负了中国这个研究富矿’。而研究中国经济的伟大实践,更加充分、生动地展现中国故事及其背后的中国理论不仅是为了自己的一份工作,更是为了推动自己国家的现代化,实现民族的复兴。”在学术研究的道路上,邓慧慧觉得自己有越来越多的能量,有很多想写的内容,始终保持着一种旺盛而匀速的前进姿态。“不追求高产,但一定要扎实。这点受我在人大读书时的导师孙久文教授和日本东北大学的导师曾道智教授的影响至深,他们展示了学术长跑所需要的耐力和定力,是年轻学者的灯塔。我也在不断尝试突破自己的舒适区,比如最近几年我们关注现实生活,不断拓展政策研究,出版了第一本关于北京平台经济研究的蓝皮书,关注实际经济运行过程中决策层和地方政府特别重视的问题,得到了很好的社会反响。这本书刚刚 12 月份获得了第十四届优秀皮书奖的‘优秀新皮书奖’,关于滴滴、美团、高德、闪送、东方甄选、抖音等平台案例的深度研究在多个公众号推送后的阅读量和点赞、转发、收藏数累计过万,在学术论文写作之外开辟了新的研究空间。这也让我的的确确体会到了一些‘经国济世’的价值感。”
邓慧慧从未觉得做研究会带来痛苦或内耗,相反,她从学术中获得了内心的平静与快乐。邓慧慧指着墙上的一张便利贴说,“你看,《基督山伯爵》的结束语,‘人类的全部智慧就包含在这五个字里面:等待和希望’。到现在我还是很喜欢这句话。不过,还要再加上两个字——‘行动、等待和希望’!”